薯仔🥔

一个喜欢码字却又持久间歇性犯懒的同人文写手✍🏻

上周部门聚餐回来,我一身的油烟味都没有散完,刚把外套丢进洗衣机里,张真源就皱着眉头把手机递到我面前。


“靠。”


宿舍其他两个人听到我声音吓得从电脑前抬起头,我紧紧捏着手机,眼睛憋红得像是要去吃人。


张真源拍了拍我的肩,摇了摇头,“马嘉祺,你已经被魔化了。”


他说的没错,他刚才给我看的正是校园墙上最新的一条:“学校乐团的马嘉祺有没有女朋友了,挺喜欢他的,如果有就不冲了,匿。”


评论1:居然敢冲海王,真有你的👍🏻


评论2: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裤衩还勤,劝你三思。


评论3:建议不是白富美就别冲了。


评论4:你应该问问他有没有男朋友。


事实上,我,马嘉祺,谈恋爱的次数,为零。


当初张真源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还特别认真地和他说,有过一段,他听完我的故事之后还笑着拍了拍我的肩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眼睛开口说,“哥们儿,幼儿园大班拉手的关系,就别说了。”


到底是什么错觉,让他们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的。


简以舒那个家伙…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这条了。


“不对,我干嘛在意她怎么看的啊。”


话一出口我就捂上了嘴巴,怎么还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。


张真源眯着眼睛看着我,把手机倒扣在桌上,“在意谁?”


“呃,”我一时语塞,佯装很生气的样子坐在椅子上,“当然是那个老猴了,他肯定到处和人说我是花花公子。”


老猴,部门里我最烦,却又不得不和他有社交往来的人,因为他长得瘦,尖嘴猴腮的,刚好又姓侯,所以我干脆都喊他老猴。


老猴这人平时正事不干,部门里逢开会就请假不来,一有新人就冲前面装大头,特别是面对女孩儿,他恨不得能把自己从小学六年级作文得奖的事情全抖搂出来。


确实,他也炫耀了一把。


简以舒来我们部门的第一天他就忙前忙后,疯狂献殷勤,等简以舒像个乖巧的小兔子走远了他凑到我耳边贱兮兮地说了句,“当我女朋友够格儿了。”


我白了他一眼,“普信男。”


我越来越烦他也是因为,他确实很爱找简以舒说话,更烦的是,简以舒能和他讨论网络段子笑得前仰后合,却和我一句话都说不上。


真搞不懂,我哪里比这瘦子差了。


越想越心烦意乱,我揉了揉有些发懵的头,“我去洗澡了。”


热水打在身上,我清醒了不少,想起晚上的聚餐,所有的人都到了,只有简以舒和部长说她有事,来不了。


我还是坐到餐桌上才知道她今晚没来。


简单扒拉了几口饭,我起身和桌上的人说我去图书馆备考了,走到门口还能听到他们笑我装逼,我无奈地关上门,走出了饭馆。


回到学校,我鬼使神差地走到图书馆,就好像我真的是跑回来图书馆读书的。


我站在图书馆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神,远远望见一个穿着白T的女生抱着书匆匆从里面走出来。


那个女生好像是简以舒。


我下意识闪到旁边的柱子后面,探出脑袋看,我猜的没错,是简以舒。


我竟然也能千里识人了。


我看着简以舒的背影,盘算着她每天来图书馆的时间,等到保安走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要进去,我连连摆了摆手走开了。


长这么大,没谈恋爱的原因倒是很简单,我可以很快对一个人产生兴趣和好感,却也可以很快对一个人失去兴趣和好感。


说起来,能让我在意这么久的,还真只有简以舒一个人。


第一次见到简以舒的时候,是在校门口,那时候我并不认识她,简以舒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,背着略大的双肩包在公交站等车。


当时,我多看了她几眼,大概是她扎马尾的样子确实很好看吧。


第二次,就是在部门的见面会上了,当时碍于只对她一个人太热情不好,我把部门特地准备的糖果发了一圈后停在简以舒面前,偷偷多抓了一颗放她桌上。


老猴凑过来,“哟,这多了一颗,学妹,给学长你不介意吧。”


天知道当时我有多想把这只排骨精给炖了。


回去之后我疯狂百度怎么跟一个女生自然地说话,百度给的答案是,不能太刻意,最好和她身边的人打好关系。


于是,每次我想要和简以舒说话的时候,我就会和她旁边的女生说好多的话。


最后变成那个女生,和我告了白,她表白被拒绝后说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,她说,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天天找我说话,还说那么多有趣的事情。”


好吧,我好像明白我是花花公子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。


后来我们乐队准备迎新晚会,简以舒是广播站的负责人,我因为乐队需要准备伴奏的关系,借着这个机会多靠近简以舒。


但每次我和简以舒说话,她都是淡淡的,没有多余的回应,就好像,我们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墙一样,横贯在我们中间。


“我打鼓打得手都酸了。”


“可以贴膏药。”


第一回合,卒。


“诶,你说下次我们准备什么歌好啊。”


“你问乐队的其他人应该更合适。”


第二回合,卒。


“你觉得我们彩排表现怎么样啊。”


“挺好的。”


怕我不信,简以舒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

行吧,第三回合也没有多好。


不过,简以舒就像是对我有什么魔力一样,吸引着我靠近她,她越是对我平淡,我就越是想要挖掘她身上更多我不了解的东西。


张真源说我单纯就是喜欢冷冰冰的人,等对方开始热情了,我肯定就下头了。


我看着张真源,“不会啊,你对我那么热情,我不也对你特别好。”


张真源没有说话。


我开始密切关注简以舒的一切社交平台,并发现我和她的歌单有惊人的重合率,单凭这一点,我就笃定我们都是有些相似灵魂的人。


那时我还不能很肯定地把这称之为喜欢。


之前部门组织了一次敬老院的义工活动,我和简以舒被分到了一组。


敬老院的环境很好,老人们也因为我们这群大学生的到来特别开心,我们去的第一件事,就是给那边的爷爷奶奶做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。


简以舒准备拿菜刀开始切菜,我看着那把比简以舒脸还大的菜刀,有些担心地接过菜刀,“我来吧,这把刀太利了。”


“那你小心点。”


话音刚落,我的手就被划了一道口子,痛感没有那么强烈,倒是血不停地往外冒。


简以舒惊呼,赶紧掏出纸巾包住我的手,简以舒刚要撒开手去门外,我便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,“别放手,好疼。”


简以舒顿住,又把手重新放了回来,我的表情才又舒展开。


“我这样捏着你反而不疼?”


我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

简以舒有些好笑地低头,又抬头看我,“那我要怎么去给你拿创口贴啊。”


“就先捏着,待会就好了。”


简以舒看着我的眼睛,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手,这回真是痛得我立马扶着手蹲了下去,再起身我已经看不到简以舒的身影了。


我懊恼地把带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,埋头继续切菜。


感受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,我回头,简以舒把创口贴晃了晃,“贴一下吧。”


我把手伸过去,简以舒撕开包装,轻轻地把创口贴贴在我的伤口上面,简以舒的样子很认真,动作轻得生怕再弄疼我。


她好温柔。


敬老院门口有一只金毛,叫Robbie,生得乖巧又可爱,它似乎特别喜欢简以舒,但简以舒从来不靠近那只金毛,每次路过它都要离得远远的。


“你怕狗吗。”


她点点头。


“我怕,但是我不是讨厌,就是比较怕。”


每当那只金毛看见简以舒兴奋地整只狗身都恨不得扒上去的时候,我就会轻轻挡在简以舒前面,“姐姐害怕,Robbie不要吓她哦。”


所以之后老猴准备买一只狗送给简以舒的时候,我非常好心地赞同他,并告诉他,简以舒爱狗爱得都快不能自拔了,如果他能送她一只,她一定会感动得以身相许。


老猴兴冲冲地从狗市抱回来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,全世界都知道他花了重金只为博美人一笑。


结果就是简以舒拆箱子的时候,差点被里面蹦出的小狗丢了魂。


简以舒至少有好一段时间都没跟老猴说话。


张真源说我是腹黑男,我只是一想到老猴吃瘪的样子,做梦都要笑出来。


事实上我也确实笑了出来。


老猴气冲冲地捶我,质问我怎么给他错误情报,我耸耸肩,“哥们儿,追姑娘还得靠别人,你废了。”


盘算着简以舒到图书馆的时间,我在衣柜前挑了又挑,挑到张真源都摇头起身把衣服拿下来架我身前,“大哥,人家是去看书的,又不是去看你的。”


“你懂什么。”


不过既然张真源已经帮我选好了,我也就麻利地穿上了身。


临走前我胡乱地在桌上抓了一本书,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

我走到图书馆的三楼,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看书的简以舒,大概是今天的内容比较难,简以舒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

我蹑手蹑脚走到她桌子前,递过去一张纸条。


「我能坐这儿吗?」


简以舒看了看纸条,又抬头看了看我,把纸条推过来。


「可以,不过你确定你要看这个?」


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书,居然带成了前几天张真源给他女朋友买礼物时卖家送来的一本,一本杂志。


……


我讪讪地笑了笑,走到简以舒左手边的位置,简以舒有些惊讶地看着我,我把她一边的耳机摘下放到我的耳朵上,在纸条上写下,「我和你一起听课吧。」


我的心跳得很快,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,此时我和简以舒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,耳机线把我们两个人连得很近,我只要微微偏头还能听到简以舒的呼吸声。


简以舒看着纸条笑了,推了过来。


「一只耳机都已经在你那里了,那就一起听吧。」


到底听了什么课,我也不知道,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我只知道我和简以舒坐得实在是太近了,我时不时抬眼看她专心记笔记的样子,又怯生生地把视线挪开。


简以舒学得太专心,以至于耳后的碎发都掉到前面,我抬手想要把头发拨开,简以舒的手已经先行一步弄好了自己的头发。


你在做什么马嘉祺,你可是个猛男。


好吧,有待商榷。


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耳朵到底有多红。


和简以舒走在路上,我默默接过她手里的书,“吃什么好呢。”


简以舒摊开手,站定看着我,“我和舍友一起吃,书还是我来拿吧。”


我收紧,“挺重的,我来帮你。”


但书还是被拿了回去,简以舒挪了个步子,“没事,她在前面等我了,拜拜。”


看着简以舒慢慢在前面消失的背影,我摸了摸我的右耳,忍不住笑了出来,又发觉我这是在外面,又赶紧收回了笑容,掏出手机给张真源发了条信息,“出来吃饭。”


张真源看着我满面春风的样子,面也不打算嗦了,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我,“你有这精气神,早班级第一了。”


“废话,我第二。”


张真源揪了一把我的耳朵,“马哥,耳朵挺红啊。”


结果当然是张真源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

走回去的路上,我威逼利诱张真源教我怎么追女孩,张真源说等他出书了就可以教我了。


你看这人多欠揍。


走着走着张真源突然停住脚步,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,看到简以舒正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,那男生我从来没见过。


是她班上的同学?


简以舒和他有说有笑,甚至还摸上了他的头。


“你,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。”


“不用了,回去吧。”


我和简以舒之间的墙,好像又高了几分。


那之后我便没有再找简以舒说话,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,每当简以舒过来和我说话的时候,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她摸他头的画面。


这让我颇为不爽。


老猴组织了一场聚会,订了个KTV包厢,说是想听我这个乐队鼓手大展歌喉。


我了解这孙子,他待这个部门三年了,从我进来开始他就老借着这一招泡妞,每次的招数都烂得要死,倒也有个别傻姑娘会上这瘦猴的当。


简以舒意外的没有推掉这场聚会,她推进门,在我和老猴旁边的位置之间,选择了去他旁边的空位。


行吧,我只能闷头喝着杯子里的橙汁,看着其他人有唱有笑心里却不是滋味。


老猴不停地把倒得满满一杯的啤酒推到简以舒面前,我猜得出他的心思,他准备把简以舒灌醉,然后带回去照顾她,让人家对他芳心暗许。


简以舒只是笑着摇头,把酒推到稍远的位置,老猴依旧不依不饶的要简以舒喝。


我起身,走到他们面前拿起那杯酒,“老猴,勉强人家就没意思了,我替她喝。”


说完我就一饮而尽。


全场的目光都投向我们这里,我把简以舒拉到我身后,老猴被我弄得卡脸,有些不爽地再添了满满一杯酒,“这么爱出风头,那你就继续喝吧。”


我又喝了下去。


简以舒拍了拍我的背,小声地说,“别喝了。”


我摆摆手,老猴直接开了一瓶放到我面前,“我们马哥今天特牛气,你今天把这箱都吹了,我就不计较了。”


“不是,你总让小女孩喝酒,算什么本事。”我有些挑衅地站起身子,双手撑在桌子上,死死盯着老猴的眼睛,抬手拿起一瓶酒灌进肚子里。


喝完我把玻璃酒瓶往旁边一砸,“你记住了,今天不是你不跟我计较,是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

我拉起简以舒的手,走出了包厢。


说实话,酒瓶如果是玻璃的,砸起来肯定更带劲,回去我可得跟张真源好好炫耀炫耀。


不过现在,胃比较难受是真的。


刚走出门口几步远,我就忍不住扶着电线杆开始吐了起来。


一想到那孙子不知道有没有往酒里下了什么药,我恶心得快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。


今天根本没吃一口饭,空腹喝酒难受得我胃里直翻滚。


简以舒走过来轻轻拍我的背,给了我纸巾,跑去前面的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,“快喝吧。”


我接过水,擦了擦眼角的汗水,“下次这种局别来了,还有…离那家伙远点儿。”


见简以舒不说话,我看着她刚才都不懂直接拒绝的样子,心里顿时有些窝火,“你还不懂他那人的心思吗,今天如果我不在,你可能就已经被他带到别的地方去了,能不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

简以舒还是没有说话。


我是不是话说重了。


我站直了身子,擦了擦嘴,“那个,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吗?”


简以舒一愣,“什么?”


我摸了摸后脑勺,“自己女朋友在外面聚会,作为男朋友的不应该来接吗。”


简以舒还是愣在原地,我闷头又喝了口水,“就是那个男生,你还摸了他的头。”


一想到摸他头的画面,我的牙关又咬紧了几分。


简以舒思考了好一会儿,突然笑了出来,“马嘉祺。”


“嗯?”现在轮到我不解了。


“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和我说话的?”


“我才没有。”


简以舒笑得更开心了,“那是我弟。”


我转过头去,语调忍不住有些上扬,“我还以为那是你的男朋友,所以自然而然地和你保持了距离。”


简以舒走过来,在我旁边站定,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

我忍不住伸出手在简以舒的头顶轻轻摸了一下,摸完我呆了,她也呆在了原地。


我发誓,这是自然反应。


因为简以舒站我旁边,刚好我能摸到她的头。


我们都变得有些手足无措,我看着街边的车水马龙,率先开了口,“这周六,我在livehouse有场助演,你来看吧。”


简以舒点了点头。


我们一路相顾无言,送简以舒到宿舍楼下的时候,我看着她上台阶的身影,“简以舒。”


简以舒回过头,站定。


“记得来哦。”我还比了比打鼓的动作,简以舒被我逗得发笑,和我摆了摆手转身上了楼。


回到宿舍,我坐在椅子上摊开手看着手掌心,上面简以舒洗发水的香味还若有若无地飘在上面,也许没有,也许是我的错觉。


我盯着手掌心发愣,直到我的视野出现一张脸。


我起身,“张真源你有病。”


张真源突然捂着肚子开始笑,我被他笑得头皮发麻,甚至还多了几分羞耻感,我重重在张真源背上拍了一下,“你能不能别笑了。”


张真源还是笑得睁不开眼,手里还学着我打鼓的动作,嘴里贱兮兮地念着,“记得来哦。”


这家伙怎么还讲话带尾音的。


“我本来都想喊你一下了,结果看到你在人家宿舍楼下像个望妻石,就不忍心打扰你了。”


我给了张真源一个大大的白眼,捧起洗漱用品撞了张真源一下,“让一让,我要去洗澡了。”


我把衣服脱下,一股脑丢进洗衣机里。


洗衣机开始运转,我挪进厕所里开始洗热水澡。


回想一下今天的壮举,虽然胃里还是感觉火辣辣的,但我和简以舒的距离,好像又慢慢被拉进了。


对了,待会我可得提醒简以舒记得带门票。


门票,对啊,我门票没给。


我胡乱抓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毛巾,飞速从厕所里冲出来,张真源在洗手池洗手,看到半裸不裸神色无比惊慌的我正试图越过他去关洗衣机,他的表情也同样非常惊慌。


我们大概愣在原地三秒,我便大喊,“快点把洗衣机关了!”


张真源马上关掉洗衣机,从晾衣杆上抽下一条浴巾围在我腰间,动作一气呵成。


有个地缝就好了,我现在很想钻进去。


张真源尴尬地看着我松松垮垮地围着条浴巾,半挂着在洗衣机旁边翻找着裤子,戳了戳我的腹肌,“马哥,最近练得不错。”


我无暇顾及张真源的手,赶紧把裤兜里的门票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,所幸洗衣机才刚开始洗,门票除了被浸湿外没有其他的问题。


我站直了身子,长舒一口气,把票放张真源手上,“帮我放桌上晾一下。”


“好的。”


我低头看着腰间有点泛着诡异黄色的浴巾,“这浴巾谁的,都特么包了浆了。”


张真源往后挪了一步,每次他以为我要打他,他就会挪到后面,“胖子的。”


我气鼓鼓地把浴巾扔张真源脸上,扯过毛巾捂住,有点窘迫地重新走回了浴室锁上了门。


“马哥,发育不错哈。”


“荒唐!!!”


张真源趴在门边,“马哥,以前洗澡看不出来啊,猛男一个。”


“闭死你那个嘴!”


张真源真是好的不学,坏的全学去了,关键是平常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温润如公子,到我面前就像个爱耍流氓的无赖。


算了,票没事就好。


周六,出发去live house前我对着张真源千叮咛万嘱咐,一定要看好简以舒,我把票放进包里,又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,确认这次确实带了,给简以舒发了条信息。


「票在我这,待会你和我舍友先进场,我让他务必保护好你。」


张真源又笑了,“马哥,你媳妇儿又不是,三岁小孩了,不会丢的。”


我低头盯着手机,“现场人那么多,你怎么就知道不会。”


“所以你承认她是你媳妇儿咯。”


我脸一红,用胳膊肘撞了张真源一下,“少打岔,让你干嘛就干嘛。”


张真源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。


我因为是表演人员的缘故,需要提前进场,我把门票塞张真源怀里,让他记得把票给简以舒。


其实也不用这么反复嘱咐张真源,他这人做事一向靠谱。


“记得给啊。”


张真源笑着把我推进去,“知道了知道了,小张办事你放心。”




*张真源视角


手里捏着票,此时我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,心里颇有一种在等待女朋友过来约会的感觉。


马嘉祺喜欢简以舒已经快接近一年了,这一年里,他总是用最笨拙的方式去靠近简以舒,中间还让许多女孩子受了误会跟他表了白。


笨,真的蛮笨。


可是笨拙也有笨拙的可爱。


我和马嘉祺认识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确实不算短,初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他,那时候他还是篮球队的主力,几乎全年段的女生都会放学跑去看他打球。


按道理来说,这样的人应该能谈很多的恋爱才对,毕竟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从小就离经叛道开始谈着青涩的恋爱,试着去探索偶像剧里所看到的世界。


马嘉祺不一样,他和天底下所有的男生一样,喜欢看漂亮的女生,也不妨碍他喜欢任何一个漂亮的女生。


但他的层面也仅限于停留在,喜欢上面。


甚至我都不认为那是喜欢,就是马嘉祺对人比较好奇罢了。


马嘉祺说白了,就是喜欢有闪光点的人,能够激发他征服欲的人,恰巧简以舒是他长这么大以来,第一个让他有无限热情去面对的人。


简以舒确实好看,有着不具有侵略性的好看,虽然我只见过几次,却可以感受到这个女生身上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。


别误会,我还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女朋友的。


马嘉祺笨到明明就是很想找人家说话,却非得把周边一圈的人全聊个遍,最后再找人说话。


我估计今天约人家来看live现场,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

“你是,马嘉祺的好朋友吗。”


我低头,简以舒就站在我面前。


“对,这是门票,给你。”


简以舒捏着那张有点皱巴巴的门票,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票不小心浸水了,不碍事。”


我带着简以舒找到位置坐下,马嘉祺真会挑位置,给简以舒挑了个最中间的位置,可以看到舞台的全景。


我看着很认真看着舞台彩排准备的简以舒,心里突然迸发了许多问题,我轻轻碰了碰简以舒的肩,“你觉得,马嘉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”


简以舒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“他挺好的。”


“你是不是和大家一样,以为他很花心啊。”


简以舒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,我看着她的眼神,更加笃定了我的想法。


“嘿,我就知道。”我清了清嗓子,“可是没有啊,马嘉祺一次恋爱都没谈过。”


“啊?”


我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他从初中开始就只知道读书打球,但是从来没谈过,换句话来说,这小子可能接吻都不会。”


简以舒看向台上,马嘉祺正在台上试音。


我本着成人之美,继续开口,“我猜,你可能觉得他是个海王,和谁都能聊到一起去,但是你应该不知道,他为了和喜欢的女孩子说话,还去查百度。”


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真是拿他没办法,百度教他要和一圈人说话,这样比较自然,我看你对他的反应,他肯定照做了。”




心不在焉地把表演服装换上,我上台对设备进行调试。


我只是站上升降台,就能看到台下的简以舒还有张真源,我看着张真源离简以舒很近,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。


我打鼓的力气比平时更重了几分,主唱宋亚轩拿着麦走过来,“你咋了,鼓跟你有仇。”


我看了宋亚轩一眼,继续打鼓。


宋亚轩也不恼火,笑了笑走到台中间,继续试音。


我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,很想冲下去把简以舒拉上台,然后牵着她的手,给她唱歌。


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,但张真源说这个办法老套又老土,于是我也就作罢。


可是真的很难集中啊。


终于撑到了演出结束,我匆匆跑回后台,给张真源打了个电话,“来后台找我,你们一起。”


三分钟后,张真源带着简以舒出现在了后台,宋亚轩看到张真源,起身和张真源寒暄了几句,看到站在张真源身后的简以舒,“这个女孩是谁呀,长得真可爱。”


我立马起身,挡在简以舒身前,“宋亚轩,别乱撩妹。”


宋亚轩看了看张真源,似乎明白了什么,“是不要撩,还是不能撩啊。”


说完宋亚轩头探过我身前,笑眯眯地看着简以舒,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,应该没有男朋友吧,要不要一起吃饭。”


他在干嘛!


我拉起简以舒的手腕,指了指张真源,“你,对付他,我们先走了。”


不知道走了多久,我发觉我还紧紧攥着简以舒的手,我停住脚步,轻轻把手撒开。


简以舒看着我的眼睛,“今天听你唱歌了,很好听。”


“哪一首。”


“每一首。”


我有些不好意思,今天我主动要求要在台上独唱几首歌,下台还被调侃我夹带私货,唱的全是情歌。


“马嘉祺。”


“嗯?”


简以舒拉了拉我的衣角,“听说你为了和我说上话,还去百度了?”


突然头顶落来冰凉的感觉,我抬头看去,原来是开始下雨了,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我赶紧把手摊开放简以舒头顶,护着她躲到了公交亭。

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
简以舒有些赌气地低头,“我就说一次。”


“因为,不知道怎么靠近喜欢的人。”


耳边只听得到雨声,还有我们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,甚至是,心跳声。


“既然我知道了你的一个小秘密,那我也跟你说一个。”


我微微侧身,“你说。”


“那条校园网,是我发的。”


“学校乐团的马嘉祺有没有女朋友了,挺喜欢他的,如果有就不冲了,匿。”


可是那下面的评论,也难怪那段时间简以舒对我的态度那么平淡了。


也不知道为什么,确认了彼此心意的我,突然很想,很想亲她。


我慢慢弯下腰,简以舒像是也知道了什么一样,闭上了眼睛,我把头歪了又歪,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最后我还是站直了身子。


我勾上简以舒的手指,“那你,要不要和我在一起。”


简以舒也同样勾紧了我的手指。


“你真的不会接吻吗。”


靠,回去得问问张真源这家伙和她说什么了。




*彩蛋


和马嘉祺在一起也有一个月了,因为学校疫情封校的原因,我们等到月底才有出校约会的机会。


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约会路线,最后一站是电影院。


电影选的是爱情喜剧片,旁边都是情侣手牵手来看电影,只有我和马嘉祺,还生疏得像是昨天才刚刚认识。


这货就连爆米花都是一人一桶,他说他有钱,想吃多少吃多少,都他买单。


是吃的问题吗喂!


马嘉祺看电影比我想象中的专心,倒是我不停看他的侧脸,心里不停想着他会在什么样的时机亲吻我,然后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羞耻到。


电影结束,马嘉祺也没有亲我。


我有点赌气地抱着爆米花先走出了放映厅,马嘉祺连爆米花也顾不上拿,跟在我后面,我心里不停默念,快来拉我。


走到一个安全通道的时候,我回头,看到马嘉祺人不见了,我有点慌了,“马嘉祺?马嘉祺?你在哪?”


突然一只手从旁边出来把我拉了进去,我差点惊慌地喊出声,站定后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马嘉祺。


刚想开口问马嘉祺干嘛搞失踪,马嘉祺就一手搂着我的腰,把我往他怀里带,我的体温很快覆上他的,他的嘴唇覆了上来。


马嘉祺轻轻啃咬我的嘴唇,一点点把我口中的空气慢慢吃干抹净,不容我有换气的时间,他的舌头又灵巧地撬开我的牙关,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,手心的温度烫得吓人,我忍不住朝他胸口又打了几下。


马嘉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他轻轻卷着我的舌头,就好像在品尝一道上品的甜品,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,紧紧贴着墙寻找着支点。


好吧,这方面,马嘉祺无师自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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