薯仔🥔

一个喜欢码字却又持久间歇性犯懒的同人文写手✍🏻

  孙均x你

  穿越文学/be文学

  人物故事均架空历史故事背景,如有误请指正

  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写的是我看完后心中的孙均,感谢观看

  如有ooc可绕道

  *BGM:《小小》/容祖儿 请配合食用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从此,世上多了满江红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电影完毕,我坐在正中间的位置,久久不愿离去。

  

  直到偌大的电影院只剩下我一人,面前的屏幕也渐渐昏暗下去,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电影院。

  

  走在前面的人还在热切地讨论着电影剧情,我慢慢地走在人群的中央,身旁人的一言一语随风钻进我的耳里。

  

  这电影,后劲太大。

  

  我坐上车,此时已经是后半夜,尽管电影开场的时间比较晚,停车场还是停了不少的车。

  

  我打开车内暖气,轻轻搓着手,脑海里还在放映着孙均骑马离去的镜头。

  

  他去何处,该去往哪里。

  

  边思索着边启动了车子,电影院前还是人头攒动,我摸索着前方的路,缓缓开动车子。

  

  前面是路口,路口对面还摆放着电影的宣传海报,我盯着它有点出神,没注意到侧方驶来的一辆公交车。

  

  再然后,就是一阵刺耳的声音震破耳膜。

  

  霎时间我就像是被人抛进深不见底的海里,迎接我的,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窒息。

  

  再度睁开眼,兴许是还没习惯眼前的光照进来,我扶着头坐直身子,眼睛怎么也睁不开。

  

  我猛地深呼吸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浓浓地砸进我的鼻腔里,我没忍住用力咳嗽了好几下。

  

  这是我的血吗,那我为何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
  

  渐渐习惯了眼前的光亮,我缓缓睁开眼,发现我躺在一张木板床上,屋子里的装饰分明不是现代该有的东西。

  

  屋子虽小,但不破,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。

  

  是什么香味,我也闻不出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,既不是我去时身上的衣服,也不是医院里的病号服,而是布料单薄的一件轻纱耷拉在我身上。

  

  我这是,回光返照了?

  

  我惊慌地滚下床,眼前的一切似乎无法用科学来解释,我抄起桌上的一把刀,想对着自己脖子刺去。

  

  是梦,肯定是梦。

  

  抬手的一瞬间,我的手腕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鼻腔里的那股血腥味又更浓烈了几分。

  

  我诧异地回过头,眼前的男人眼睛被胀得通红,眼里的血丝告诉我他大概是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,下巴的胡茬又浓密了几分。

  

  “好不容易救活的你,想死我成全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完他把刀尖用力抵住我的脖子,寸劲握着我的手不让刀尖刺进我脆弱的颈部。

  

  我的眼底噙满了泪水,在泪光里我看到了他脸上的那道刀疤,是孙均。

  

  似乎是求生欲的指引,我想喊他的名字,却怕他生疑,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夹杂着泪水的话,“……我疼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握住刀尖死死抵住我的喉咙,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双手不让我挣扎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是谁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是谁,这真是个好问题。

  

  假若这是梦,也太真实了,从我手腕不断传来的痛感骗不了人。

  

  包括我身后那人粗重的呼吸拍打在我后颈的感觉,同样也骗不了人。

  

  我很确信,我不是在做梦,也不是回光返照。

  

  而是穿越。

  

  不知怎的,我的脑子里蹦出两个字,随后脱口而出。

  

  “清影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的力道轻了几分,但仍然挣脱不开,他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什么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,“清影,我的名字。”

  

  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。

  

  脑海里终于完整地描摹出这句词,大概是以往这句给我的印象太深,才临时想出这样的一个名字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是认为我一个弱女子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,也可能是孙均身上的伤太重,他没有心思去追究我的真实来处。

  

  他把刀收回,放开了紧紧攥在我手腕的手,“过来帮我上药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颤抖着拿起他身边的药,看着药,我陷入了无穷尽的沉思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懂得怎么使。

  

  怕上多了,他疼,又怕上少了,好不了。

  

  直到孙均的一声闷吭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,我才慌里慌张又糊里糊涂地为他上完了药。

  

  他摆摆手,我退到一边,脚发软坐到了床上,孙均回头看了我一眼,又面无表情地开门走了出去。

  

  不一会儿,一个看着有些憨厚的男人跑了进来,他手上拿着一套新衣服,腰间还挂着一大串的糖葫芦。

  

  我认得他,他是陈亮,看来他们三个来到了这里定居,陈亮把衣服放在桌上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,“姑娘你可算醒了,这是孙统领……不是,这是孙大哥让我去集市上给你买的新衣裳,还有这串糖葫芦,姑娘你可以尝一尝。”

  

  门外有阵烟飘起,随后有股饭香飘进屋里,大概是孙均在外面生火煮饭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黑着脸走进来,对着陈亮的屁股就是一脚,“磨蹭什么,出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陈亮摸摸自己被踹疼的屁股,嘴里嘀咕着,“怎么到了外头还是这么狠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看了眼衣服,又看了眼我。

  

  我低头,身上的衣服不仅薄,还有些脏破,胸前的肌肤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展示在孙均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用手指点了点衣服,“不换?”

  

  我摇摇头,又点点头,默默扯过被子挡住自己,“你在这,我怎么换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低头笑了,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,不解,疑惑,还有些羞赧,顿时涌上心头,“你在这,我换不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挑眉,背过身去,“给你换药的时候就都看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这才发现我的腰间有几道鞭痕,我那哪里是感受不到疼痛,我是才反应过来身上有这么多的伤。

  

  疼,一时间疼痛感全涌上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咬着牙把衣服换了,虽然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裳,但还是很好的换完了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回头看了一眼,见我已经把衣服换好了,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,走了出去。

  

  胡永也回来了,他自然地走进屋子,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糖葫芦吃了起来,边吃还边站起来对着我说话,“姑娘,这衣裳你穿着真合身,这绿色还特别衬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陈亮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走进来,也附和着胡永,“那是,大哥给的尺寸,错不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尺寸?我顿时又联想到孙均为我换药的样子,又浮现出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身上各个地方的尺寸那探究的眼神。

  

  胡永拍了拍手上黏着的糖,“姑娘,你这昏迷了这么多天,还没问你叫什么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踹开了只开半边的门,阴沉着脸走进来,给了胡永一记闷拳,“吃饭。”

  

  四个人坐在小小的方木桌前,孙均坐在我对面眼皮也没抬,自顾自地吃着饭,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瘦下去了几分。

  

  眼前的菜很香,但我却没有心思去品尝。

  

  如果我是穿越来的人,那我究竟是什么来头,从我身上的伤还有之前的衣服来看,我大抵是在逃亡的过程中被孙均他们捡了回来。

  

  那我又是缘何逃亡呢?

  

  陈亮夹起了一块肉,想要放进我的碗里,孙均瞪了他一眼,拿筷子敲了一下陈亮的筷子,随后又夹起了一块最大的肉放进我的碗里。

  

  门外突然聚满了一群人,为首的人用力地扣着大门,孙均三人放下碗筷,从腰间摸了刀攥在手上。

  

  为首的人不停朝院子里看,手里还拿着一副画像,透过门缝我看到那幅画像画着一名女子。

  

  再定睛一看,我一惊,那上面画着的不是别人,是我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比我还快反应过来画上的人是我,他示意陈亮先出去探探情况,拉起我的手臂把我带到里房,“没听到我喊你,别出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带上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门外的声音此起彼伏,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太累了,我趴在门上,睡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被孙均的声音叫醒。

  

  “没心没肺,这都能睡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一问,才知道我原身是府上的二小姐,因为不愿意嫁给邻县的少爷,逃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当然,这是门外那群人的说辞。

  

  倘若我真是府上的小姐,怎会受这么重的伤,孙均他们自然也是不信,但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陈亮招呼着把饭菜吃了,孙均却无心再吃,只是坐在位子上思索着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天色渐晚,孙均抱来了一床被子,帮我铺在了床下,直到陈亮跳着脚骂着孙均想要冻死他,我才知道孙均抱来的是陈亮的被子。

  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看着孙均专心铺床的背影,对他说了句感谢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睡得冷,别误会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一愣,这才发觉床头摆着两个枕头,被子有两件,顿时一股热意从心头涌上脸,又爬上耳根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起身,牵动了一下背上的刀伤,他活动了一下筋骨,又抬眼看了看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的我,“天冷,地上潮,睡不了地板。”

  

  想了想孙均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,我也只好从牙缝中重重咬出几个字,“知道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没接茬,走出了屋子。

  

  我默默地挪到床上,又觉得毫无睡意,屋子里只点了一支烛火,微弱的灯光衬得屋子有些阴森。

  

  我只好走出屋子,想问孙均多要一个蜡烛,发现旁边屋子的烛火特别亮,恰好映射出他们三个人的影子。

  

  我走到门前,准备敲门,却听到胡永略带犹豫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“果真要离开这里去往南山?”

  

  我决定驻足下来听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“明天那群人必定会闯进来,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还是胡永的声音,“大不了把她交出去,她本来和我们也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
  

  陈亮有些支支吾吾,“要我说,姑娘交给他们去了也没命,而且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胡永烦了,“而且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啊胡永。”

  

  门内传来孙均起身的声音,“带着她,明天天亮出发。”

  

  下一秒孙均就打开门站在我面前,我还来不及反应,孙均就将我抱起扛上肩头有些怒气地走进屋子里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脚一勾把门关上,随后抽出刀架在我脖子上把我逼到墙角。

  

  刀出得很快,我额前的一绺头发被切断掉在了地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听到了多少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被孙均压得有些喘不过气,一阵委屈涌上心头,顿时还觉得孙均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,没忍住我又当着他的面哭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被我哭得有些心软,把刀收了回去,随即用手肘抵住我的脖子,“到底多少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从去南山开始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被压得喘不过气,开始咳嗽起来,孙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放开了手。

  

  此刻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了纠结,犹豫,还有疑惑,但他的做法却又无比信任我。

  

  我鼓起勇气,一步步朝他走去,“孙大哥如果不信我,为何要带着我,你大可把我交给他们,”我指着腰上的伤,“我也不过是贱命一条,任人摆布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绝不是府上的小姐,孙均心里也明白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突然又笑了,他看着我,眼里多了一分奇怪的情愫,“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一愣,不知他什么意思。

  

  他弯腰,捡起我的那绺头发,又小心翼翼地放进内兜。

  

  “从看到你的装扮,你的伤,我就知道你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坐下,又抬头看着我,烛光忽明忽暗,我看不出他的表情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大概是从哪里逃来的青楼女子,被人当作工具送往别处,你不从,逃到了这里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群人循着找来了这里,我知你处境大概也不好过,所以我决定保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起身,再度把我逼到墙角,只不过声音温柔了几分,“我现在只想过安稳的生活,兵戎相见,相杀沙场已经不适合我,一句话,我收你就算是赎你,当我的人还是去送命,选一条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这是要像张大那样,救下瑶琴那般留下我。

  

  我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当真甘心过安稳生活。”

  

  少年将军,完成岳家军的夙愿,又怎么甘心隐于人群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也同样看着我的眼睛,手指挑下一绺头发,拿刀切了下来,与我的那绺绑在了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结发夫妻,孙均这是早就下定决心。

  

  这也太快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有些恍惚,突然护住我的衣服,“那你不会乘我之危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孙均愣住,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红色,“没有,你不同意之前,我不会碰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没等我回答,孙均沉着脸看向门的位置,“偷听完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门外的脚步声窸窸窣窣跑开了。

  

  孙均有些不自在地放开我的手,走到床边坐下,“睡觉吧,明早要动身,别累着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听话地在孙均身旁躺下,孙均还是背对着我坐着,我戳了戳他的腰,“你还没告诉我名字。”

  

  明知故问,不过为了不让他怀疑,我还是问了孙均这个问题。

  

  “孙均。”

  

  想了想孙均回过头,深沉地看着我,“会认字吗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拉过他的手,在他手心里写下孙均二字。

  

  他微微点头,烛光映衬得他竟有些温柔。

  

  或许是身心都受了太重的伤,他早已不愿把自己的生命再赤裸裸地放在光明下,但他仍然愿意接纳一个和他一样悲惨的人陪伴在侧。

  

  在黑暗中共同前行。

  

  我原以为他是杀伐果断,冷血无情的人。

  

  至此我才明白,他也是有血有肉,有热忱灵魂的人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夜,我们都背对着彼此,无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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